前言

當年我在聖托馬斯醫院求學,復活節假期有六箇禮拜的時間。我往格萊斯頓旅行袋裏裝了幾件衣服,口袋裏揣上二十英鎊便出發了。

那時我二十歲,去了熱那亞和比薩,然後是佛羅倫薩,在那兒的維亞勞拉租了一箇房間,臨窗可以看見大教堂壯觀的圓頂。

很歐洲青年😂,有時間背上包就出去玩了,還叫房東女兒教自己義大利語。

這箇故事激發了我的想象,多年來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翻來覆去,有時候接連兩三天都使我陷入苦思冥想。我經常獨自重複那句詩:Siena mi fè; disfecemi Maremma.(錫耶納造了我,馬雷馬毀了我。)不過,這只是我腦子裏構思的眾多題材之一,時間一長也就淡忘了。我自然把它看成是一箇現代故事,可想不出當今世界哪裏才是發生這種事情的合理背景,直到在中國完成了一次漫長的旅行,才找到故事的落腳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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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渾身哆嗦著,令他意識到她一遇緊急情況就會暈頭轉向,不由得怪罪起她來。

她朝他微微笑了笑。他那渾厚、親切的聲音讓她定下心來,她拉過他的手,愛撫般地捏著。他耐心等她恢復鎮靜。

他勉強笑了笑,說話時仍保持著那種柔和、令人信服的語調,並對其效果深信不疑。

他說得肯定在理。她站起來,轉身向他伸出手臂;他把她抱在懷裏,親吻她的嘴唇,那如醉如癡地感覺近乎痛苦。她太愛他了。

很簡單的文字,描寫簡潔,對話自然,讀起來很輕鬆很舒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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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仔細想了一會兒。

「他非常愛我。」

「哦,那就更有好處了,妳可以說服他嘛。」

他向她投去迷人的微笑,那正是她無法抗拒的。笑容發自他那雙清澈的藍眼睛,慢慢擴展到他那輪廓勻稱的嘴巴上。他有一口小巧、潔白而整齊的牙齒。這一抹微笑極其感性,足以讓她的心在身體裏融化。

「我倒不怎麼在乎,」她說,一下子歡喜起來,「因為這很值得。」

藍眼睛🧿,毛姆筆下描寫的男人比女人更豐富具體,更具魅力。(目前為止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