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憶、回味一種滋味,是普魯斯特的一陣風,分明聽到身後有低語,回首卻空無一人⋯⋯也等於妳終於寫完了這本厚重的書,那些妳不記得、拋卻腦後的內容,那些毫無印象、感覺的時光、完全付與塵土的表情,仍然在字里行間里蜂擁而來,那麼耀眼,那麼栩栩如生,或許,今夜妳因此失眠。
我記得妳說過,寫《洛麗塔》的納博科夫,形容懸崖上的搖籃——我們應該本能地知道,生命,就是黑暗里劃過一道亮光。
她的文字源自她的感受力和審美。
記憶,好像早晨愛人離別後在枕頭上柔軟的凹印,那是他在妳生命里存在過的證據。⋯⋯記憶也好像一箇犯罪現場,妳一次又一次地去那裏查看,反而踐踏了那些手印足跡,丟失了真相。我們的頭腦總是不停地把記憶裏的碎片邏輯化、合理化、美化或醜化,而且每一次造訪,都似乎令它離原始印象更遠一些。⋯⋯我企圖把它們寫下來,或許人們能看到我在枕頭上留下來的那箇凹印。
歷史同理
我曾經以為,仰拍是那箇時代的審美,也特別喜歡那些帶著天空和樹頂的通透構圖。直到最近跟哥哥聊天的時候,他才提醒我,當時仰拍是因為照相機的取景框在相機的頂部。攝像師總是把相機掛在胸腰間,瞄準拍攝的對象。原來一箇時代的美感,經常是產生於某一種限制。
腰平取景😂
陽光裏,透明的泡泡,映照著彩虹的顏色,悠悠飄蕩。它們轉瞬即逝,讓我的快樂裏總是帶著一絲感傷。
開篇的畫中畫轉場是很好的設計,以窗戶為支點,現實回望回憶,然後現在「半箇世紀過去了,我又跟母親一起洗澡。」以洗澡為支點,會到現實。
日落時,人們捧著曬了一天的被子,把臉埋在裏面聞太陽的味道。